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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塔利亚#米英#


☆艾米丽第一视角。



我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弗朗索瓦丝用她烟紫色的眼睛紧盯着我,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真的没事。我突然不想再继续开玩笑,掀开被子从上铺踩着床沿跳了下去。


是的,我有事。糟糕到我甚至连一个笑容也扯不出来。我跟罗莎之间彻底结束了。


她现在在干什么呢?也许早就梳洗好坐在桌前翻开她前一天晚上看到的那页,也许是刚刚吃完早餐在沙发上不厌其烦地看着唐顿庄园,也许是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一针一线地做着刺绣。小说,电视剧,刺绣——一如既往地过着她旧社会资产阶级贵族的生活!


可我却还在这里一个劲地难受!


我折回,把对着床板喃喃自语的弗朗索瓦丝和还在睡梦中的尤莉娅从被窝里扯出来,连拉带拽地下楼然后一把塞进停在树下的车里,并在她们对我破口大骂之前我先后拨通了梅格、伊莎贝拉、克里斯蒂娜的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将头转向后座准备面临接下来的狂风骤雨。


出乎意料地,我没有看见弗朗索瓦丝因为还未洗漱理衣烦躁的一张脸,也没看见尤莉娅在睡梦中被吵醒并强制清醒的怒容。她们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用一种轻柔到让我发疯的语气说:


“没关系,Emily,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神经病!我骂了一声,转头回去发动汽车。不就是分了个手!她们却悲伤的让我感觉像是死了爹娘!


一路都没有人开口说话。这该死的静谧。


不远处就是红红绿绿的街区——然后就是这附近最热闹的酒吧“RED”——我和罗莎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跟她第一次见面是在她家,我把她家的门敲得快要散架(这是她后来的描述),而她身着一身蓝裙子来开门——天知道那件蓝色的裙子跟她的淡金色长发有多配——她捧着一本《德伯家的苔丝》,漂亮,高贵,优雅,阳光笼罩着她,以至于让我忘记开口介绍自己,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好,Rosa,我是Emily Jones,Francoise的室友。”


一个愚蠢无比的开头——至少我是这么认为。后来她说了什么呢?还是只有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她的眼睛很好看,是迷人的森绿色;她的笑容很柔和,一个浅浅的弧度,既不显得太拘谨也不会太夸张;她的唇瓣很完美,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Emi。”


尤莉娅拍了拍我的肩膀,“已经到了,走吧。”


我啊了一声,拉开车门快步走上了台阶。酒管保罗看到我了,他一定也知道我和罗莎分手的事情了——看他那双忧郁的棕眼睛——“嗨,嗨——艾米丽。”


“嗨。”我尝试着用跟以往差不多的腔调回应他。我现在只想快快摆脱这种担心、忧伤而又小心翼翼的眼神——该死的,他们平常不是这么恶心煽情!


我选了个最靠里的位置。梅格她们也都到了;而我希望叫她们过来这个选择是对的。克洛伊冲我走过来,我轻佻地向她吹了个口哨:“噢Chloe你今天可真他妈的漂亮——我要十厅啤酒,跟往常一样加冰——谢了宝贝儿。”


弗朗索瓦丝皱了一下眉。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白天。过于宁静的白天。


而我可以喝一整天——宿舍晚上十点关门,酒吧凌晨两点关门……罗莎不喜欢喝酒……


“还呆着做什么,喝。”我吸了吸鼻子,竭力掩住话语里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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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伊莎贝拉——把酒瓶给我——”


“梅格——玛格丽特!威廉姆斯——你跟弗朗索瓦丝——”


“尤莉娅,听我说——当初我第一次见到罗莎……她……美丽……高高在上……她真的很可爱……她……嗝,那么完美……”


“艾米丽,你喝醉了……咯咯,你喝醉了……我没有……弗朗索瓦丝!再给我倒一点……”


“所以说该死的到底是谁他妈的点了白酒?!”弗朗索瓦丝忍无可忍地掰下了尤莉娅紧紧抓住酒瓶的手,骂了句脏话;梅格趴在桌上睡着了,克里斯蒂娜则无奈地看着伊莎贝拉抓着一只洗澡用的小黄鸭傻笑。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白酒还是红酒……这也是……”


“艾米丽,你有没有发现……你一喝醉酒就……爱乱侃这些……”


“我……我还会——说——‘噢,噢,罗莎,我可什么都没有能给你的’。我——的确……呕——”


在眼前一黑趴在马桶上吐出来时,我突然想到,如果罗莎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跟我说——


“Keep calm,E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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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ep calm,Emily.”


这是弗朗索瓦丝从后视镜里瞥到刚醒过来的我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她们呢?”我指的是被我拉过来的伊莎贝尔她们。


“走了。伊莎贝尔是被梅格和克里斯蒂娜一起扛回去的,就像我把你和尤莉娅扛上车一样。”弗朗索瓦丝头也不回,“梅格今天真的被你吓到了。她说她很担心你。”


“梅格?”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她?不是睡过去了吗?”


“她睡醒后,看到你喝得不省人事浑身脏兮兮时还差点被吓晕了呢。还有尤莉娅,后来干脆跟伊莎贝尔一起玩着鸭子傻笑。”


弗朗索瓦丝突然不再说话,我们就索性一直沉默到了宿舍门口。我抬头看了看钟,21:53分,很好,还有七分钟关门;我突然没头没脑地开口:“我本以为我今晚进门的方式会是被你从后门扔进来。”


“我也以为是这样。我甚至在出门的时候往铁门上绑了个绳子。不过是你自己主动摇摇晃晃摇到了酒吧门口。”


我强忍着喝了一堆酒后的不适感在宿舍熄灯前换好睡衣并洗漱完毕再慢吞吞地爬上了自己的床。这将是我没有罗莎回晚安短信的第一个夜晚。但是我知道,可能是一个星期,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一年——我终将习惯这一切。


我睁着眼睛,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洗手间传来滴答的水声。弗朗索瓦丝翻了个身,对着头上的床板轻声问道:


“艾米丽,你也醒着吗?”


“嗯。”我听见我的声音是这么说的。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半晌才传来她的下文:


“你想她吗,艾米丽?”


我没回答她,任泪水肆意地流。


我不要黑白色的罗莎。



——Fin——


前段时间看到一段话,是这样说的:“……我宁愿看到米英生死两隔,都不愿意看到他们(她们)活着的时候被分开。因为,他们(她们)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在一起,然后永不分离直至死亡。”挺煽情的,但这是真的。


没有什么是她们不能再在一起的理由。


除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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